文/王斌 # G0 b! l K% }
阳光斜斜得照进屋里,时针指向了了15点29分,钟表在滴答声中缓慢地流逝着,而每一声滴答,都意味着这是2012年最后的一个时间刻度的滴答,就象对生命的一声声叩问,我们就是在无意识地滴答声中送别了2012———这个曾经神秘、恐怖而又染上了一层黑色阴影的年度。 - I5 v& T. B$ J% p
我有些茫然,起笔时亦感到了沉重,甚至举“笔”维艰,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受,为什么当我要用我的笔告别2012时竟会有负重之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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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 w0 F' d9 i2 M; r( b每一年的都会有不同的心境,或惆怅,或伤感,或惋惜,唯有这个一年的最后时刻有了铅一般的沉重。 " I2 v) C1 E, v5 x
大脑一片空白,下笔竟是滞涩的,那就让我信马由缰地随便码上一些文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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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似乎没做下什么让我感到振奋的事情,虽然出了三本著作———《活着-张艺谋》、《思想的钟摆》与《逆风的逍遥》,还写完了一部长篇小说,但这一切仍不能令我自感欣慰与满足。 6 U- j4 b C$ B- Y% W# f& r2 A" }
要读得书还是太少,有时我总是责怪自己读书太慢,又觉得即使读过的领会得亦不是那么的深刻。我从来是一个不擅长记忆的人,读书于我除了是知识的补充,更重要的是汲取思想的营养,我不喜欢背书,掉书袋从来不是我的风格,我讲究凡是能消化的必会在我的潜意识中留下痕迹,有朝一日它会自动地在我的精神空间中发酵,由此而变为我自己的思想与精神。我总是信奉着我的这个可笑的自我感觉,所以我选择书籍时总会对书中的文字百般挑剔。一本好书于我如果没有好的文字是不忍卒读的,我一直相信文字本身就蕴含了一种思想和情操,当它渐然成句时,这由一个个饱含思想的字词便会散发出一种博大的力量,你就会在这种博大的力量中深受感染与熏陶,并直接进入你的血液,催生出你自己的独立的思想与精神。 # b$ L, O0 D( d# e/ U$ s. ^9 c
我知道这个习惯不好,因为还有许多可以非常值得一读的著作,就因为叙述语言拙笨而让我舍弃了,但这是我选择一本书的信仰,既成信仰就难以改变。 E( q% O8 A& M( ?& ?# G# H- ?5 X
我总是对自己的文字不太满足,每当读起《史记》、《红梦楼》就会让我有崩溃之感,司马迁与曹雪芹的文字让我惭愧甚至绝望,那种高山仰止的无力感有时会让我深受窒息之苦———他们写下了这么伟大典雅的文字,我还需要再写吗?或者说你还有脸再写吗?我常会这么的扪心自问,问下来的结果便会顿生恓惶之感,若论哲学,读了黑格尔、康德与海德格尔,那种让自己无地自容的感觉泰山压顶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觉得自己任何思想的表述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浅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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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丝毫不敢懈怠,惟有静下心来让自己虚心地从好书中学点知识,学点思想,学点那文字中不时荡出的那点血性和风骨。 ; ^) }) Y- P" B: v2 V
时间还在飞快中流逝着,太阳更加偏西了,天空中还飘浮着一层灰雾,但能见到几缕轻云在高天之上悠游自在。我又看不见那个遥远的西山了,它被这道灰雾遮没了,再过一会儿,太阳将坠入大地,暮色将会降临————这是2012的最后一天,当人们在度过了玛雅咒语般的末日说后,有了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劫后余生的欢欣,有如迎来了一次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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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新生,当我们告别了2012年,当2013年我们从黎明中醒来,晨曦初露,过一会旭日又一次从遥远的东方冉冉升起,那片灿烂夺目的艳红的太阳普照大地时,我们是否足可自慰地告诉自己——哦,我们迎来了一次新生? ! }/ {/ z; w c3 s"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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