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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考上公 务员后,父母顿时感觉有些“扬眉吐气”。据我爸反映,自己“政 治地位”都提高了,邻居们知道我成了“公 务员”以后,对他都热情多了。“你家姑娘真是自己考的?没送钱找关系?真会考埃”“女儿当 官了啊,你享福喽!”耳边这些羡慕而夹杂其他情绪的话,让我爸爸妈妈心里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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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0 O8 F; A, _5 S 先说吃饭时喝酒,我的必杀技是装病装睡,偶尔还“耍诈”—就是吃饭前自备空牛奶盒,敬完酒不要说话,酒含在嘴里,偷偷吐到牛奶盒里……三年后,那一批选调生里,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练出酒量来。# ?" z% V- O/ B+ S5 x5 n* p
$ `: W" z1 D% v; ~6 [0 M8 c3 B 还有一种场合一定要能“hold”住,那就是KTV,因为下了酒桌直奔的地方一定是—KTV。在这个场合,我也练就了一定的“生 存技能”:如果不得不在别人的催促下邀请某位领 导跳舞,那么在场所有的男士都顺次邀请一次,就不会有人对你有想法了;跳舞的时候当对方靠近,一定注意将彼此胸口的距离控 制在一公分之外,否则就会被领 导们潜规则了,他们会带上你和博婡侍忒到酒店;要是你实在不想忍 受这一切,就假 装舞技太烂,故意多踩别人几脚就好……) x8 ?7 ~4 O5 G0 b# \2 p9 T6 _9 d
- b/ L! |. f2 f2 ` 我当公 务员的第三年,2014年3月,收到四川大学研究生考 试成绩单,当即就在心里决定,要离开街道,继续去读书。+ @4 K# z2 x( i1 z8 S8 c& E
4 @0 T- m$ j4 ~2 y% V. z 最后一年年底写迎检材料的时候,我曾有整整一个月时间晚上睡不着觉,爸妈跟我一说话我就会哭,甚至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掉眼泪。3 l4 T/ ] U) W& q w! c9 Y
6 u$ {3 B1 h# K/ H' m4 { 最终,爸妈妥 协了。其实,我知道那时候爸爸的身 体已经非常差了,他在长沙住一次院,即使有报销,家里也要出上万块钱。爸爸内退时,还不到退休年龄之前,每个月只能领到650元的补贴。而我最后一个月的工 资条上,只有16 48元,这个数字我记得很清楚。精 神的压抑和现实的压力都让我不堪重负。0 w! _' x0 l: x: z% ]
: c' Z1 r4 _4 C3 P) i 和我同一批分到镇上的选调生共有五个,刚去的时候,个个书生意气,都很失望,几乎都喊着要走,不过慢慢地就习惯了,蜕 变、分化得很厉害。当然你不蜕 变,就会像我一样最终承受不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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