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型之火
5月20日,星期三,农历四月廿八无聊是非常有必要的,一个人在空白时间做的事,决定了我们和他人的本质区别。
很多年前的一天,有论坛里的玩法萌新问我
“你说,Tricks(花式玩法)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”
我想了想:“全身心的投入吧——
你想啊,一个人可以为此,
舍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,
难度不是T的最高境界吗?”
新人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——
开始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,
因为许多玩家最痴迷时总会废寝忘食,夜以继日的手不释机,
那些流传颇广的动作也无一不是翻转腾挪,总之苦练者居多。
可是,新人喜欢和苦练的手法貌似永远都是炫目的堆砌旋转,
如同只有平常的悲伤与淡如水的快乐。
“那你说是什么?”我作为老人反问。
新人笑了,“是习惯,当你习惯了玩法的一切习惯,
你就真的爱上她了。”
爱情一定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水火交融,
爱到最高境界或许就是认同了对方的习惯。
一个女人习惯了一个男人的鼾声,
从不适应到习惯再到没有他的鼾声就睡不着,这就是爱。
一个男人习惯了一个女人的任性、撒娇,
甚至无理取闹、无事生非,这也是爱。
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去改变、去迁就,这自然还是爱。
普通人口头交流的正常语速大概是每分钟240个字,即4字每秒,
这样算来,半秒钟时间大概刚刚够我们说完“天长”两个字。
“地久”呢?天长稍纵即逝,何须再问地久?
但这短促的半秒钟,足以完成一个颠覆脂粉、蛊惑夜色的动作了,手臂前伸的瞬间,ZIPPO的三寸心火油然而生,棉芯调高到红杏出墙,顶端开叉若双翼并举,须臾间仿若斗转星移,火非火,己非己,一切澄然的刹那,防风墙炙手可热!
火那么雄壮,但水可以轻易的湮灭它;
水那么浩荡,但土可以轻易的掩埋它;
土那么广袤,但风可以轻易的吹扬它;
风那么不羁,但山可以轻易的阻隔它;
山那么寥廓,但人可以轻易的移除它;
人那么伟大,时间却可以轻易的摧毁它;
――时间最壮大么?
不,是我们的“心”!(——节选自李碧华《诱僧》)
当心充盈热血,飞翔的疆域无边无涯!
心型火的设计和复燃相仿,属于捅破一层窗户纸就昭然若揭的小魔术,戏法人人会变,各有巧妙不同,从传说中爱神的羽箭红缨到zippo日版三面刻的玫瑰双心,按希腊神话的解释,人本来是男女共体,仿若圆球,标准配备是四足四臂、四目四耳、两张面孔。天性的不安分使之招惹到了众神之王,宙斯把人劈成两半,被分成两半的人,从此到处寻寻觅觅各自的另一半,朝思暮想,风雨苦旅。如果遇上了自认为的另一半,人就会欣喜若狂、忘乎所以的追求对方,恋恋不舍,直到灵肉合一,一场多么疯狂且震撼的游戏?!
归根到底,创意表达也是一种游戏,
仅仅是变幻下角度,就可以完成诸多的火焰花式:
圣诞树当然也不在话下:
殊不知,从薯条到披萨,
从汰渍到阿迪,
从李维斯到星巴克,
从奔驰到马自达,
一切不过是未曾抹去痕迹的摘抄而非原创,
美其名曰致敬,俗称克隆或者山寨甚至剽窃乃至效颦。
Tricks的本质应该也是游戏。而男人属于持久的游戏动物。
在P站的户外作品里,直抵人心的不也是那只手吗:)
游戏是快乐的,所以Tricks自然不必太沉重;
游戏也是勇敢的,因此Trickheads勇于建设也善于颠覆!
况且创意的获取不是来自完善的已知,而在于并非完美的捕捉未知!
看看很久前国外玩家的火焰之星:
再看看2012年我和舞动拍佐罗宣传片时的片头实镜:
岁月消散了不会回流,传奇落幕了也不会重演;
终如有些人走了就不再回来,有些事去了空余桃花笑春风!
太多的时候,也仅仅是我们自己在希图和奢求改变一切!
按说:星空有多璀璨,苍穹就有多落寞;
同理可证:人海有多澎湃,心潮就有多寂寥!
那么我说:
Tricks是落寞的,因为特立独行的寂寥;
Tricks是寂寥的,因为桀骜不羁的落寞!
但Tricks同样是璀璨的,因为星火燎原的热血澎湃;
且Tricks永远是澎湃的,因为光芒万丈的心中璀璨!
哲学有时候很简单,就在这些生活点滴里。
你如果始终不能适应一个人,适应他的所有习惯,那只说明你没有爱他,
或者说尚未到达爱的境界,因为爱也包含在这些细节里。
当你已然习惯自己喜爱的花式玩法动作的所有习惯,
比如细节处的拿捏,比如整体的节奏,比如失误时的补救,
如果这些都已习惯且真正浸染其中,那就无需再问其他了。
很多问题,或者说所有问题,都是经过了伪装的宝贵经验,
如同界定了问题就解决好了一半问题一样简单、质朴,
这也像一杯在我们身边的白开水,伸手可及,喝了, 就会让我们觉得凉爽舒服。
最近看朋友每天乐此不疲的练习花式,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学会五指转后的欣喜,
为了让时间多给自己一些时间,还是偷懒一些比较好,
据说,毛利兰的发型最开始是根据工藤静香来描摹的,
后来也恰恰是由于作者偷懒才演变成了标志性的独角兽。
适当的偷懒会使人进步,成功也从来不是简单直接的按劳分配,
《教父》这部电影我曾看过三遍却始终没有看完第三部,
类似的还有《美国往事》和《汉娜·阿伦特》,这样的电影对观者而言,根本无法在智力上偷懒。
而看一些偷懒的民俗简介,所有少数民族却几乎都可概括为:
勤劳勇敢,热情好客,能歌善舞。
在今天这个本来平常到没什么意义,
却偏偏因为数字谐音生生被赋予了所谓意义的日子里,
我却越发觉得:知行合一的勇敢最难得,简洁质朴的热情最舒服。
诗经有云:言之不足,则歌之。歌之不足,则舞之。
或许基于此,若干若干年后,海涅说:语言的尽头,是音乐;
那音乐的尽头呢?是舞蹈吧——花式玩法不正是一种手指舞蹈吗,
舞蹈的尽头也许是情感,情感的尽头应该是生命,生命的尽头还是时间吗,
倘若时间的尽头是一切的尽头,那么尽头的尽头又是什么?
玄门一入深似海,不要想不能想不用想更无须多想,
但假如,假如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,那该多好——
由于现在的视频网站一律截止外联,文中视频烦请移步公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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