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学良的传奇一生

蝴蝶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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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四大美男子（其他三位是梅兰芳、汪精卫和周恩来）之一的张学良，在与岁月的竞赛中坚持到了最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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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赵四风流朱五狂，翩翩蝴蝶正当行。

　　温柔乡是英雄冢，哪管东师入沈阳。

　　告急军书夜半来，开场弦管又相催。

　　沈阳已陷休回顾，更抱阿娇舞几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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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电视连续剧《西安事变》，又让人联想到在此七十六年前“九一八事变”时，马君武所作的那两首《哀沈阳》：

　　赵四风流朱五狂，翩翩蝴蝶正当行。

　　温柔乡是英雄冢，哪管东师入沈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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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告急军书夜半来，开场弦管又相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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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沈阳已陷休回顾，更抱阿娇舞几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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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; A. ]' @6 \6 X2 j0 n5 E　　马君武?穴1881～1940?雪广西桂林人，中国近代学者、教育家和政治活动家。马君武此人政坛生涯颇有波折起伏，1905年8月，他是第一批加入同盟会的，并和黄兴、陈天华等人共同起草同盟会章程，并成为《民报》的主要撰稿人之一。武昌起义爆发后，他作为广西代表参与起草《临时政府组织大纲》和《中华民国临时约法》，并任南京临时政府实业部次长。1921年，孙中山就任非常大总统，马君武任总统府秘书长；接着就任广西省省长。1924年国民党实行改组，国共合作，马君武思想反而趋于保守，和冯自由、章炳麟等人发表宣言，反对国民党改组和联俄、联共、扶助农工三大政策。1925年出任北洋政府司法总长，被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开除党籍。在文化建树上，马君武精通英、日、德、法等国文字，曾用旧诗格律译拜伦、歌德、席勒等人的诗篇；编译了《德华字典》等书，是中国第一个宣传达尔文的进化论并翻译出版了《物种原始》的人。他的后半生致力于科学教育事业，先后任上海大夏大学、北京工业大学、上海中国公学校长。“九一八”事变发生后，马君武力主抗日，并激于爱国义愤，作了《哀沈阳》两首刊于报章，一时万口腾传，流播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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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@" I; V+ ]. E% J) W　　现在看来，马君武的诗中所引援的“今典”未必准确。当年身为当事人的张学良、赵四、朱五均未置一词，只有胡蝶和明星电影公司导演张石川及全体演职员，在《申报》上刊载辟谣启事，证明胡蝶“九一八事变”时不在北平，所谓“翩翩”起舞一事纯属子虚乌有。之后，张胡二人有多次机会可以相见，但这二人均以“一见面谣言岂不成真”为由拒绝，可以说张学良与胡蝶是“素昧平生”的。另据台湾的文史作家高阳晚年回忆，他曾见过年已80岁的名叫朱湄筠的朱五小姐，朱五告诉他一件妙事，说一次席间应酬，见到了马君武，于是端着酒杯过去敬酒：“您是马博士马君武不是？我就是朱五。”当时马博士的窘态，非语言笔墨所能形容，结果是不俟终席而遁去。还有一种说法，马君武当时在北平创立的私立民国大学，经费拮据，听说张学良曾给天津张伯苓办的南开大学过捐助不少办学金，便要求对方捐资，但张学良以“现今的军事费用，已穷于筹措，实已爱莫能助”为借口，回绝了马君武，而后来遂有《哀沈阳》二首报了这一箭之仇。不过还好，当时都还没有索要名誉权的。

　　“九一八事变”后，马君武曾来到杭州，凭吊抗金名将岳飞的陵墓，并赋诗一首，以中外故事，号召国人群起抗战，保家卫国：

　　七律• 咏岳武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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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t. b0 L: F5 a# p' f' u　　西湖衰柳映朝霞，欲结花圈谒岳爷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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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\+ y% o- I# Y3 \1 Z  ]　　国会冤刑苏拉底，敌军威胁汉巴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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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君臣昏聩河山间，父老遮留将士哗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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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. d% V+ ]3 |( [0 m( ?9 @( k　　正气消沉君莫耻，黄龙今日属谁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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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抗战爆发，在惨烈的淞沪战役中，我国军队奋勇抵抗，日军飞机则疯狂轰炸扫射上海南站、松江站车上的难民，造成死伤数千人，马君武激愤成诗，歌颂爱国将士的抵抗精神，痛斥日军指挥官松井石根的无能与残暴：

/ W' T" w/ }  u2 Z6 w! _4 b　　七律• 上海抗战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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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) ^- l$ t  h* R0 O　　如斯诸葛方为亮，十万雄兵受指挥；

6 t4 C8 ]$ c$ h) c, Y; k) c6 N　　力战屡穷罗店敌，会攻又解宝山围。

　　遂令学就万人敌，徒使绾成千女徽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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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; u* g2 @* n* w5 C* W* R　　松井石根真竖子，难民车上逞“皇威”。

7 {5 p" |/ u' @6 U- h) b0 N　　1938年底，汪精卫叛逃投敌，充当汉奸，马君武作诗骂贼，极尽嘲笑讥讽之意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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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b: s5 C- [/ {6 U- X* C　　五律•骂汪精卫投靠日敌

　　潜身辞汉阙，矢志嫁东胡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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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脉脉争新宠，申申詈故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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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赏钱妃子笑，赐浴侍儿扶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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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齐楚承恩泽，今人总不如。

　　不过，诗人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。民国初年，青年马君武在广州时，结识过一位济世行医的张竹君小姐，遂堕入情网，曾写过一封数千言的情书，表达爱慕之情。女方复信说，但愿努力为国家社会服务，尚未有出嫁之意。不久马君武去日本，海上赋诗寄赠女方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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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沦胥种闻悲贞德，破碎山河识令南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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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1 f& v4 I% p' i( ~/ z1 G) C　　莫怪初逢便倾倒，英雄巾帼古来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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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君武晚年，迁回故乡桂林居住，闲来常与戏剧家欧阳予倩创作改良桂剧如《梁红玉》、《木兰从军》，当时有一名伶小金凤者，长得亭亭玉立，唱腔做工都很优美，颇得马君武喜爱，并为之恢复本姓名为尹羲。一次，马君武到南京开会，在由桂林到衡阳的火车上，曾作诗一首寄之尹羲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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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百看不厌古时装，刚健婀娜两擅长；

　　为使梦魂能见汝，依车酣睡过衡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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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写诗讥讽他人风流的，自己亦多风流，如此看来，马君武也未能免俗。

小唐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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